不管是南非还是澳洲葡萄酒,凭什么都是英国人笑到最后
2016-05-13 17:49 来源 : 酒博 作者 : 郭校长Charles
南非的法国角
英国人在北美洲维稳不成,反倒催生了一个独立的美国,英法关系在七年战争之后一直很差,喝酒的成本居高不下,不甘心的英国人继续憋阴招儿,想来想去还是去打荷兰人吧,就有了后来的第四次英荷战争。您也许已经猜到了,接下来要讲的是南非。
英荷战争
17世纪,是荷兰人的世纪。荷兰人的商船来往于世界各地,不但把波尔多酒带到了世界各地,还将一身排水的本领用到了波尔多,开辟了名庄云集的梅多克。
出海贸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搞不好就被坏血病夺去生命,因此物资的补给无比重要。南非的好望角连接大西洋和印度洋,是中转驿站的上上之选,于是,荷兰人决定将此地占领,一个名为里贝克(Jan Van Riebeeck)的医生被荷兰东印度公司派往开普敦开辟菜园、种葡萄酿酒,为东印度公司的来往商船提供物资。
Jan Van Riebeeck
开普敦,有着波尔多般的风土和美景,但说到种葡萄酿酒,荷兰人比英国人更外行,历史的转折还是因为法国人,饱受宗教战争迫害的胡格诺教徒在1688年逃难到南非,虽然一穷二白,但他们有种葡萄酿酒的好本领,这些胡格诺教聚集的地方就是今天大名鼎鼎的葡萄酒产区法国小镇(Frankchock,这个词的字面意思是“法国角”),他们在这里种上了赛美蓉、赤霞珠,实实在在地发展了葡萄酒产业,俨然就是波尔多的小翻版。
胡格诺教徒到达南非
世纪交叠,从葡萄牙人最早发现好望角,到荷兰人统治开普殖民地,再到英国人1795年打跑荷兰人,时间推进到拿破仑战争,英法这对老冤家再次遭遇,贸易不得已中断,失去英国市场的波尔多出口缩水严重,南非的葡萄酒自然成了波尔多的替代品,造就了空前的葡萄酒繁荣。
拿破仑战争
可惜好景不长,1860年的《英法条约》恢复了两国邦交,并给予贸易互惠,波尔多葡萄酒再次受宠,南非酒在英国则一落千丈。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不但传来根瘤蚜虫的灾难,紧接着又是两次布尔战争,南非这个苦难的国家被一次次地蹂躏,葡萄酒在几乎绝迹。
布尔战争
种族隔离制度解除后的最近20年来,新生代的酿酒师到波尔多等地拜师学艺,政府努力完善品质和法规,南非葡萄酒在世界舞台上逐渐重获尊重。
南非的地理位置和资源都惹人眼红,这里不但有金子,后来还发现了钻石,这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不幸,日不落帝国紧盯着这块肥肉不放,就在不断折腾南非的同时,英国人在太平洋的探索也有了意外的收获。
澳洲和新西兰
17世纪初,开辟商路的荷兰人最先到达澳大利亚,并将这块大陆命名为“新荷兰”,荷兰人少,路过澳洲大陆也没插上荷兰的旗子,澳洲后来就落在了英国人手里。
早期的黑暗年代,干净的淡水总是个问题,所以葡萄酒的需求很迫切,1788年,随着亚瑟·菲利普(Arthur Philip)的“第一舰队”前来悉尼的,除了大批的罪犯,还有采自南非的葡萄苗。
Arthur Philip
作为澳洲葡萄酒之父,詹姆斯·巴斯比(James Busby)的名字经常被提起,似乎澳洲葡萄酒就是他一个人战斗的故事。在巴斯比登上澳洲大陆之前,21岁的他花了几个月时间疯狂地走访法国产区学习葡萄栽培和酿酒,并收集了不少葡萄苗带到澳洲。
James Busby
1830年,巴斯比只身再次回到欧洲,详尽地收集了波尔多等地的500多个葡萄苗,囊括了几乎所有的欧洲品种——澳洲大陆真正有了高品质的酿酒葡萄。
此后,澳洲葡萄酒与波尔多发生着影影绰绰地联系,有澳洲酒庄曾经参加1882年波尔多国际展览并且获奖,也有酒庄不遗余力地献给维多利亚女王,意欲取代英国人深爱的波尔多。
玛格丽特河(Margaret River)的葡萄园
20世纪七八十年代,澳大利亚的葡萄酒步入快速发展,市场上标着“Claret”,“格拉夫”、“梅多克”的产品比比皆是,这既有对波尔多的传承,更显示了人们对波尔多的青睐。
1833年,巴斯比被派去新西兰当总督,他酿出了新西兰历史上的第一桶葡萄酒,他还主持了新西兰的《独立宣言》,虽然毛利人脱离了新南威尔士的管辖,不过,仍然是英国人的殖民地。
新西兰马尔堡葡萄酒产区
1840年,在巴斯比的主持下,英国人和毛利人联手颁布了《怀唐伊条约》(Treaty of Waitangi),条约的文书有英文和毛利语两个版本,但意思并不完全一致,毛利人从此失去了主权,因此巴斯比虽然被奉为澳洲葡萄酒之父,但却是毛利人眼中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