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与酒

2014-01-07 16:02 来源 : 《燕赵都市报》美文·副刊 作者 : 江雪

  酒,应该是好东西,否则,怎么有那么多人好酒和喜欢畅饮呢?有的是酒仙,有的是醉仙,有的可能是酒鬼了。“李白斗酒诗百篇”,从而可见是酒仙了。不但李白如此,中外古今历史上很多文人墨客大都有对美酒的嗜好和喜爱,还有“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人征战几人回?”看!英雄将士征战临行前饮酒的壮怀激烈和视死如归的精神风貌跃然纸上,也酣畅淋漓地体现了饮酒的豪迈气概和无所畏惧的精神,这样的境界倒是使人欣赏的。

  自己作为女性,对酒既不贪杯,也不反对小酌,但反对经常烂醉如泥和借酒发疯之人,想想醉酒之人丑态百出,搞的乌烟瘴气人人厌恶,自己的肠胃也大受其罪,何苦来着。偶尔有朋友小聚或者参加一些必要的应酬,如果真的滴酒不沾,有时也扫别人的兴,与酒场的气氛格格不入,好像是不给别人面子,自己也显得另类。如果真去喝一点酒,也许能够感到一点美的享受,而且还有些飘飘然,话也就好像多了一些,还好无伤大雅。如果喝的稍多一些,那就自己找罪受了,喝多了肚子里难受不说,也许还会云里雾里自说自话不知所云,话重了也许还会伤害友情。

  近读《那晚在酒中》,这是文化名家谈酒录,文章都是文化名家的自爆“内幕”,各有千秋,自己边读边发出会心的微笑。周作人《谈酒》:“大人家饮酒多用酒盅,以表示斯文,实在是不对的。正当的喝法是用一种酒碗,浅而大,底有高边……我喜欢喝酒而不会喝,每当酒宴我是第一个脸红的。”石评梅的《微醉之后》有“几次轻掠漂浮过的思绪,都浸在晶莹的泪光中了。”柯灵的《酒》中有“自己在故乡的几年,记得曾经有一时也常爱约几个相知的朋友,在黄昏后漫步到酒楼中去,喝小樽甜甜的善酿,彼此海阔天空地谈着不经世故的闲话,带了微醉,踏着悄无人声的一街凉月归去”,这并非爱饮酒,而是那种清泛的情趣,也许叫闲情逸致更好。白桦的《我是一个欢乐而醉的饮者》,却对酒有着另一番见解,他说:“我反对抽烟,但我不反对中国式的文雅的饮酒”,酒后,他说他自己可能话比较多,但常常有异彩,话里有诗,人也显得非常可爱,白桦的每一次醉酒无一不是由于欢乐而醉。

  邵燕祥对饮酒也另有高见,他在《关于喝酒》中说:“也许杯酒能给你清欢片刻,对饮,或是独酌。猜拳行令是无聊,灌酒是野蛮。文质彬彬的祝酒,有时也是多事。烂醉如泥,有如何能知酒味?”张洁作为女性,是醉也难不醉也难,但她认为:不论是伟男人还是女丈夫,大庭广众之下喝得红头涨脸失言失态总是不雅,从而可见自己仍旧算不得文人骚客。而郑万隆却《怕酒》,原因是小时侯父亲从矿上回来,吃饭时总用筷子蘸了酒往他嘴里塞,辣的他很难受的样子,从此就怕酒。肖复兴的《北京人喝酒》说:“北京人爱喝酒。在家中不躺倒几个决不收兵,哪怕吐脏了他家的地毯或床褥,北京人喝酒,豪爽中透着狡猾,讲究人间路窄酒杯宽。舒婷《斗酒不过三杯》,看来又是女性了。林林总总,不胜枚举,文人墨客的心态情态呈现千姿百态,在酒文化里旁逸斜出各有千秋,芬芳浓郁香飘久远,真正是功名万里外,心事一杯中。

  拿破仑追求人生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一醒一醉还是很有诱惑的。我们当不了拿破仑,还是做个小文人吧,用白居易的《问刘十九》结束本篇吧: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雪与酒,美好的意境,可遇也可求,在北方的冬天。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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