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于我如浮云

2012-08-08 16:22 来源 : 《滇池天下》 作者 : 

  两瓶白马,四瓶木桶,多好多贵的酒啊,就被几个酒鬼一会儿干掉了,最后每人还捎带两瓶啤酒。这一幕,要让法国人看见让红酒鉴赏家看见,还不气得找块豆腐撞死。

  搜狗输入法输入拼音,词汇“白瞎了、不行了、败下来”这三个词是相同的拼音简写。这些词汇很有喜剧意味。红酒于我,基本就这几个词。

  我这样的农村孩子,进城前也就喝过当地的粮食酒,散装的,劲儿大,实在。进城后,见过几种带颜色的酒,大都印象不佳。比如黄酒,甜甜的,酸酸的,特容易轻敌,特容易大。我曾经因为豪饮黄酒,趴床上两天,全身的筋骨都跟面条似的,那种柔软得近乎绝望的痛苦让我至今谈“黄”色变。又比如老家的甜酒,琥珀色,黏黏的,很甜,很稠,喝过几次,没感觉。后来,那家甜酒厂也很快关张了。

  2000年,我去香港,跟红酒的关系亲密了很多。香港人很密集,但彼此的距离很远,朋友少,独饮的时间就多。我一个人不喝白酒,不大没意思,大了又不舒服。但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总要靠酒精打发时光的。所以,我就啤酒红酒换着喝。我迄今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红酒,就知道一瓶下肚,人开始有点儿酒意有点儿兴奋,当然,也就有点儿。又由于是红酒啤酒换着喝,我喝红酒的习惯就传染了喝啤酒的毛病,大半杯酒,喜欢一口干。又因为一口干,所以,酒好酒坏无所谓,也分不清,有点儿酒精就行。于是,白瞎了。

  随着交往渐多,喝红酒尤其是喝好红酒的机会越来越多。有一次,一香港富豪请我喝酒,在高档私人会所,上等海鲜上等红酒,印象中不是拉菲就是白马什么的。富豪豪爽,聊天很对脾气,于是,我就牛饮起来,一口一杯的干。人家不好说什么,只好也豪迈地陪着我喝。陪我同去的朋友事后告诉我,我一个人至少喝了三四瓶,一瓶好几万啊,我连什么味道都想不起来,白瞎了!这样的罪恶,我不知犯了多少,真对不住我那些有钱的朋友。当然,也有跟我一样操行的。就前几天,几个朋友在许仙楼,先喝两瓶茅台,等舌头大了后,再喝红酒,两瓶白马,四瓶木桶,多好多贵的酒啊,就被几个酒鬼一会儿干掉了,最后每人还捎带两瓶啤酒。这一幕,要让法国人看见让红酒鉴赏家看见,还不气得找块豆腐撞死。于是,不行了。

  我喝红酒,很多时候是二场。肚子里揣着半斤八两,神采飞扬,醉意盎然,然后,又去另一场,然后,开始喝红酒。经过白酒浸泡的舌头,对红酒非常迟钝,喝多少都跟没喝似的,直到回家。很多次,春风沉醉的夜晚,挥别了朋友,头脑清新,步履趔趄,摸摸索索回到家,突然,一股酒意袭来,推金山倒玉柱,倒头就昏昏睡去。半夜醒来,发现自己不是睡在沙发上,就是躺在地板上,有时还会醒在马桶边。喝口凉水后,拼命想昨夜发生了什么,但什么也想不起来。这就是所谓的断篇儿。这也意味着,彻底,败下来。

  所以,如果你是我的朋友,最好别请我喝红酒,不行了;也别请我喝好红酒,白瞎了!实在要喝,我看智利、加州、澳洲、新西兰的就不错,价格不贵,口感不错,适合糟蹋;当然,更别让我混着喝,败下来的滋味儿实在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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