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一季冬
2012-12-13 16:09 来源 : 好心情原创文学网 作者 : 方法方式
叶的世界是没有冬天的,不是寒风、也不是雪花,是那一片白,纯净的白,能荡涤灵魂的白,当温度降到冰点,便冻了叶的世界以及整个世界,特别在黑夜,冷月亮铺满一地,仰望着枯萎了的影子,孤零零的能够看到抽泣的双肩。
叶逢到了久违的白,竟令她无法安静,慌张泄露了心虚,没有开始跋涉就想退却,没有发表话语便想沉默,路在脚下延伸,人声已经鼎沸,东张西望原来是荒凉,只有独自迈步,尽管没有方向。
叶的眼睛里有了苦涩的累,再没有根的抚摸,其实这样的渴望比温暖还疼痛,与爱无关,是漂泊的辛酸,离去注定了是永恒,能够看到野菊花在冬天里为她哀悼与呻吟,就把魂附在野菊花的杆茎里,摇曳时就似追忆,山花烂漫时。
叶已经疲惫,不是哀鸣、也不是愁,弄不清为什么总是看到生的彼岸,总觉得,无论怎样的努力、怎样的经营、怎样的人前人后,到头来皆是空,一程风、一程雨的赶,萎缩了心智也锻炼了膝盖,不屑一顾换得仓皇北顾,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实在是随俗浮沉,原来所有的固守,支撑了无助,忘记了云在天上过,看不到天街的最深处。
叶开始整装待发,不管不顾,一路的走,为什么赤裸多于真诚,丑陋多于美丽,汹涌着诱惑,等着迎合与同流合污,等着堕落心却开始痛,狂欢后的寂寞拷问着内心深处,身在其中又言不由衷,堆积的笑比泔水臭,鬼话、人话辨不清楚,千篇一律重复着,逃不脱地狱的火,误以为,天只有一线、地只有一孔,以为喧腾才能证明活着,忘记了一呼一吸就是自己的存在。
叶不想逃,什么山都有灵、什么水都有魂,胆怯已经伴了半生,再不面对恐怕掩盖了名和姓,一切面无表情的热闹、隐忍;一切莫名其妙的摧残、承受,伪装也罢、伎俩也罢,用八面玲珑寻找运筹帷幄,不言出卖,不言背叛,心安理得的无所谓丢失道德,习惯可以验证惶恐,习以为常后就不会再忐忑,太多的剖析会放慢罪恶的进度,合流就不能被束缚,放开手、迈大步,不伦不类就达不到彻底的境界。
叶是魔怔了,寻找理由,据说:上帝一半是神一半是兽;佛常常发怒;孔子也有罪恶,原来每一步都是牧羊人挥动鞭子鞭笞的结果,全部赶往黑暗处,世界本就是混沌。
叶不屈,尽管曾经过着,有床就睡、有酒就醉的生活,她已经不屑一顾;叶自责,昧了良心,适应了世俗,丢了的就不仅仅是自己了,左一步是偏,右一脚坑,困惑笼罩。
叶遇到了雪白,她的世界本来是没有冬的,如今在没有枯萎前就陷入,转回头时,秋是那么可亲,即使是飘落也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