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复兴之路的普里奥拉红酒
2011-03-25 10:23 来源 : 第一财经日报 作者 : 钟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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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的葡萄酒自古就有渊源，但兴起却是在现代——不过，在这些历史悠久的西班牙葡萄酒产区中，却没有其他产区能像普里奥拉（Priorat）一样证明自己与生俱来的潜力。25年以前，这块孤立在加泰罗尼亚地区的高原对于葡萄酒世界而言仍然是个几乎无人知晓的名字。现如今，所有的西班牙红酒中都在最高的价位处留有普里奥拉的位置。
这短短的25年简直就是一段光辉奇迹的旅程，尤其是面对这里季节性极强而且生长缓慢的葡萄而言。迅猛发展的市场和口碑使得一些品酒人给这片土地的红酒盖上了“言过其实”的标签——但别被糊弄了，普里奥拉的红酒，是确确实实与众不同的，每次品尝，都让我觉得这种红酒近乎骄傲地传达出孕育它的这片土地独有的特质。
早在12世纪，自从僧侣们在普里奥拉建立修道院，葡萄藤也就此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长。尽管这片地区到处布满了坚硬的土壤和崎岖的山地，仍然无法阻挡人们对于红酒的渴望。到19世纪末，在经历过葡萄根瘤蚜的肆虐之后，这里大部分的葡萄梯田都告荒废，许多欧式葡萄园也因此而走向没落。虽然之后很多葡萄园都在努力恢复种植歌海娜、利涅纳和佳丽酿，但由于20世纪中期的农民都涌向城市，人手不足的葡萄庄园更加无法崛起。
直到上世纪70年代，一群无畏的西班牙酿酒者们来到普里奥拉，坚信着这片土地的神奇，为这里带来了苏醒的力量。梯田被修复，葡萄庄园重新栽种，酿酒车间也被再次建造起来。直到上世纪90年代，属于这片土地的荣誉才逐渐回归，也宣告了西班牙葡萄酒的复兴。
就像往常一样，我邀请了品酒师弗洛伦斯·法布里肯特（Florence Fabricant）、西班牙酒馆老板汀托·菲诺（Tinto Fino）、葡萄酒吧经理维多利亚·莱文（Victoria Levin）一同品鉴20瓶精选的普里奥拉红酒。
在列选的20瓶酒中，酒精度都在14%~15.5%之间——因为这才是歌海娜的自然酒精度。法国教皇新堡产区的红酒同样也是用歌海娜酿制，属于力道与体感兼得的优质红酒，必定充满浓稠的体感和混合土壤、草本的野性。而普里奥拉的歌海娜红酒则截然不同，虽然体感依然浓稠，但它更加丰盈多汁，充满了独特的矿物质香味。
“这里出产的酒毫无疑问带有强劲的冲击力和厚重的口感，但同样充满诱惑。”维多利亚说，“你去品尝它、感觉它，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触碰它，因为它尝起来是那么具有真实感。”
普里奥拉的“丰功伟绩”在于通过融合丰富大胆的劲力与浓稠的口感，同时又保留平衡了地域性的独特味道，最终同时满足了大众与品酒师的品味。不过，正因如此，我倒觉得这种红酒似乎少了一点点优雅与精致。
我们第一名的红酒是2005 Mas La Mola，$36的价格不算贵。尝起来浓稠而富有结构感，带有香薄荷的撩人果香和盐矿的淡淡咸味。排名紧跟其后的则是2007 Clos Mogador，作为普里奥拉的著名厂牌，果味与矿石、土壤的味道平衡得恰到好处。标价$77的Clos Mogador红酒正显示了普里奥拉产区在西班牙红酒市场所占的地位。因为在山地葡萄园里，酿酒商总是需要更多的人工投入，但换来的收成却仍然很少。产量稀少的葡萄让这种红酒愈见娇贵，自然也博得了一个高价。
位居第三的2008 Nit de Nin Porrera Mas d’En Caoador（$85）和第五位的2006 Partida Bellvisos Gratallops（$95）是此次品鉴中标价最高的两瓶。Nit de Nin生动的活力是最明显的印象，而Partida Bellvisos则是一曲绝妙的“合奏”，浓厚的果味在矿物香气中发酵出绵长的口感。
而其中标价最高的红酒2005 La Creu Alta from Mas Alta（$100）却造成了品鉴小组的意见分歧。弗洛伦斯和维多利亚都很欣赏它爆发性的甜果味，而我却认为这瓶红酒缺少层次感，尤其是橡木的气味太过，掩盖了其他味道。
其他标价没有那么高的红酒在品鉴中倒是表现得不错。价格为$28的2006 Parmí L’Infant de Porrera很好地混合了葡萄的果味与矿物带来的辛辣味；2006 Ferrer Bobe（$35）的顺滑口感和深色葡萄的味道相得益彰。2007 Cesca Vicent（$22）的酒味虽然有点浓，不过黑李子和土壤气息的中和，在口中呈现出令人满意的效果。而堪称此次性价比最高的红酒则是2008 Camins del Priorat，混合了李子、矿物和甘草香味的美酒却只售$24。
面对普里奥拉这片土地对葡萄的“神奇反应”，我总是无法停止思考。我想，随着这片高地上的葡萄产区为人所知，普里奥拉的葡萄酒也会找到更广阔的天地。也许这会儿去学几句加泰罗尼亚方言是个不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