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清明节之后,我就开始满心盼望着热情夏天的到来。
我一直觉得自己夏天比冬天好看很多,被阳光亲吻成小麦色的皮肤也会让自己显得更瘦和结实,至少,在我想象中的自己是这样的。
最主要的一点,是因为只要天气一热起来,每周各种parties也多起来:从比基尼派对,到烧烤,到品酒,还有各种艺术展览都陆续开始了。
想我这样需要调养身体的人,一年四季也只有夏天最适合出来串了。
有一个朋友抱怨我有派对不通知她。事实上不是我不通知,而是我也总是临时才知道。我现在也判断不出来:是应该去这个呢,还是那个?另外也常常弄不清楚到底这个派对有什么着装要求,什么样的人参加……我特别担心的是串错派对,遭到大家的埋怨。
派对不是越多越好,贵在适合。不同的年纪,不同的状态,派对的要求也完全不一样。
比如,24岁以前,穿一件在超市门口地摊上斂来的吊带配牛仔裤就没问题,然后跟一帮新认识的朋友,去啤酒最便宜的酒吧瞎说瞎喝酒能玩得很high。
但是现在,我更喜欢去环境好的地方,起码有好喝的荔枝马提尼或者Mojiho,周围的人是不是穿得很好看,平时看土包子还不够吗,我才不要晚上费了精力出去还看见土鳖呢?我也不喜欢光线太暗的地方,哼,这不是浪费我新买的礼服吗?可不便宜呢,以前地摊上10块钱的吊带,现在想买同等质量的也只能上商场买牌子货了呀。周围的朋友最好是一半认识一半不认识,这样,能跟熟人说上话,还能认识新的朋友;朋友的朋友,总比街头认识的阿三阿四靠铺吧。
是的,一不小心,我就被岁月从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女蹉跎成一个极度势力眼的30岁大姐。这个大姐群体可不只是我一个人,我发现我周围的同等岁数的女朋友都在向这个趋势发展。
上周六是一个画廊新开张。没听说过,加上天气突然间转凉,正犹豫着去或不去。但是想想,我也该开始新的社交季了,总呆在家里,我的造型师好友已经开始称呼我为“宅女”。
碰到艺术圈内的美女女友,她是做画廊经纪。没呆三分钟,她就起身走了。 “有没有搞错,”她愤愤地,“混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早几年她就认识他们中的某些人。早些年我也认识当中的某些人。
“他们知道什么是艺术品,他们当中谁买得起啊,”她依旧愤愤地说,“上周我遇到一个女的顾客,她是真的开始对艺术品投资感兴趣,而且她的圈子都是长安俱乐部的新贵们。”
女友的总结是跟她的顾客谈一个小时,收益远远大于这些派对中的熟悉面孔。 “I know what I want in my life so well, a good career, my future with my current boyfriend and we will settle-down and have children,”她拉着我边逃离派对边喊。(我知道我要什么,好的事业,跟我现在的男朋友稳定下来,并打算要孩子。)
在某些方面,她显然比我更成熟,更明确自己要什么。
我承认自己一半同意她的看法,但是,另外一半我还是不确定。我依旧,从某种程度上迷恋自己精力充沛的样子,跟朋友们享受周末的夏日派对夜。
不是因为到了30岁,我们就不需要派对,我们就觉得见到派对上对自己工作没有用的熟人是一种浪费。我们,也许只是应该更selective(精挑细选)。
周日晚上是和另外一女友Christina和她新的一帮朋友一起。他们的主题是比赛喝酒,他们挑选了20个酒吧,从后海开始,到工体到三里屯再到朝阳公园西门,每个地方呆15分钟,看谁喝得最多.
我跟Christina滴酒不沾,像两个家长似地坐在草坪上围着毛毯看他们。 Christina喊她的朋友们“这些小孩子”.我则说看到他们让我想起刚到北京的第一年。
很典型的“北京第一年综合症”:认识很多人,有几个成为了很好很重要的朋友,其他的虽然如路人,但是也要感谢他们是你走过青春的过路人,和曾经一起party hard的时光。人生的每个状态只能有一次.
我想其实我已经经历过那个阶段了,在某种程度上越是无知,就越是无畏的状态.但是我知道我曾经是很喜欢享受那个状态的,而我也同样享受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春生秋收冬藏夏长;先好好工作好好养生才能奢华派对的新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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