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酒结缘

2007-01-11 14:48 来源 : 新浪论坛 作者 : 风雨何处可依依

    其实我与酒的缘分也是很早就决定的,而我的父亲恰恰给了我机会,而父亲在这个家庭中的无形影响力,也延续了这个家对酒又爱又恨情分。

     小时侯的我一直对于父亲喝酒有着痴迷的感觉——我喜欢看大人喝酒、猜拳没、乃至闹出笑话,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总觉的如果能像父亲一样豪爽地端杯豪饮该是何等适意的事情,但矛盾的心理也让自己再想:长大后肯定不喝酒,不象父亲一样贪杯闹事。

     然而对自己的这种好印象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一个中秋的夜晚,母亲早早作好了一桌饭菜,买好了酒等待父亲归来,我和姐姐一直在大门外期盼着,记得父亲回来的很晚,但是心情很好,除了为我们带回甘美的苹果外,还为母亲带回了一瓶甜酒。在我们的记忆中,粗犷、冷硬的父亲似乎很少向母亲表达他的心意,而这瓶甜酒却让母亲高兴不已。

     高度数辣辣的白酒与红红甜甜地佐餐酒相辉映,父亲与母亲的脸上都因酒而增添了不少喜气。我傻傻地看着父亲豪爽地干杯,母亲则时不时抿一口酒,有一种舒适在自己的心中荡漾。大胆的父亲竟然拿起筷子沾了白酒送到我口中,我拒绝了,可父亲的几句话却让我傻了眼,“还躲啥,不到一岁时,爸就用筷子给你喂过好烈的高粱酒,你小子竟然咂的眉开眼笑的”,老天!原来在很早的时候就注定了我与酒的缘分,我是父亲的儿子,继承了父亲的血脉,难道也继承了父亲的酒性吗?我忐忑不安。

     然而,8岁的那个三十夜让我彻底放了光。记得那时香槟汽酒刚刚出现,我去一个远房大哥家拜年,大哥两口子刚吃完饭,大哥在自斟自饮,我的到来无疑让大哥有了喝酒的兴致,于是连诱骗带威胁地拿出了香槟,“你喝这个,我和啤酒,这是汽酒,没有度数,可好喝了”,在半信半疑间,轻尝了一口,果然爽口,于是在一杯陪一杯的情况下,我喝下了巧克力口味的、橘子口味的、水蜜桃口味的,六大瓶汽酒就这样灌入了肚中,等大哥将我送回家时,我一是面如桃花,不哭不闹,宛如老僧入定,父母大惊。

     12岁,我再次与酒结缘。同样是过年,无事的母亲与一群老姐妹在家中打扑克,输者白酒一杯,由于父亲的酒熏陶,家中最多的莫过与酒器,从数钱弹丸小杯到近一两的巨杯,样样具全。一番商量后众大婶选定了八钱的大杯,可令人想不到的是,母亲手气过差,于是一杯杯酒全递到了在一旁看牌的我的手中,一杯两杯,等日已西斜,母亲等散了牌局,母亲才反应过来我竟然连喝了7杯八钱的白酒!当晚自然少不了父亲的一顿狂扁,而老爹也多了一句话,“看来今后去外边喝酒可以常带着这小东西了,哎,不愧是我的儿子”。

     从此,喝酒的父亲的深后就多了一个跟屁虫,我常常跟着父亲四处走亲访友,走城市,下农村与他的朋友会面,而在青海,爷们们见面自然少不了喝酒、猜拳,甚至能从早上喝到深夜,能从一家喝到五家六家,淳朴的民风,却隐藏着最挚热、最刚烈的酒性,而这恰恰是我喜欢的,我看大人喝酒,我不多说话,也不时替父亲喝几杯输拳的酒,暗暗体味着这种酒性酒意、酒中人。没有人注意我,可是我知道:我能喝酒了,至少能喝将近一斤60度的白酒,而此后很多次的酒斗中,我恰恰发挥了自己的优势。

    想想看,我的确是继承了父亲的酒性,可是我并没有父亲那么痴迷,酒对我来说,应当是对这个世界最初的了解和认知,通过酒,我喜欢着我喜欢的事物,也憎恨着我憎恨的东西,它给了我最懵懂的喜与怒,而这一切都缘自于父亲,缘自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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