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英从小一起长大.在我为理想挑灯夜读的时候,她就步入社会在她姨的酒店里上班,打扮时尚新潮,尽展她的曲线,我却总是运动休闲.维持我的直线.老家有个风俗,新娘子总是要有年青女孩子接送.而与英是最佳粉红拍档.每年春节前后结婚的人特多,我也记不清到底接了多少新娘,送了多少新娘.每次被人灌酒时,英总是替我挡着,红酒轻吻她的红唇快乐的流淌. 因为我总是傻不愣噔的,她却十分的社会.
她交男友了,可她对我说并没有那种书里写的那种魂牵梦萦的感觉,仅限于男的家世比较好,又是城里人,父亲是什么开发公司的老总,她说:金钱就象红酒,第一次喝是欣喜,第二次喝会沉醉,女人有红酒相伴那才是女人,我傻傻的看着她,没发表任何意见,因为我根本就不懂,但是我知道她在红酒里迷失了自己.
在南方我,接到英的来信,她结婚了.因为她有了他的孩子,字里行间全是快乐,唯一不足的就是送的女孩子里没有我这个好友,附相片一张,唱交杯酒时的情景,红酒沾满新娘的红唇,幸福洋溢了整个新房.遥望故乡,我深深的祝福她,幸福!快乐!
一年后的春节,我回到家乡,英却在这时离婚了,在老家有一条臭规矩,出了嫁的女儿,三十夜是不能在娘家过夜的,那个年关坎,英在城里租了间民房,孤独的一个人.电话里她对我哭诉,儿子,夫家不让见,打电话过去,一听是她的声音立马挂断,她非常想儿子,可是这些不能让自己的父母姐妹们知道,怕她们也象她那样春节过得哭哭哭啼啼的.我放下电话,与老娘说了句,今晚别留门,我有事出去了.在寒风里我徒步走到街上,租了车来到了英的出租屋.屋子里弥漫着酒味,一片狼藉,几个空酒瓶倒在地上,她披散着头发躺在床上.我语塞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记得对她大声的嚷了一句:用得着这样子折腾自己吗?
那个三十夜,我放弃与家人一起看晚会,与她彻夜未眠,她对我讲了这两年我不知道的事情,婚姻起初是幸福的,儿子出生后,一切就就开始在变化,婆婆根本就看不起这乡下儿媳,经济大权在婆婆手里,老公在心理上根本没断奶,公公看不过,对她好点,老太太不依,指桑骂槐.于是她决定开始工作,可是老太太说她太活络,是不安份的女人等等,家庭矛盾愈演愈烈,痛定思痛,决定离婚.是她开口提出的,所以她一无所有.任何事情都有双面性的,我也了解她,可是到了这地步,说什么也没用,谁是谁非已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既然所有的选择都是你自已选择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人活着总得向前看呀,不要这样子糟蹋自己行不.那晚陪她喝了好多的酒,她说:这酒就象,就象她的心一样,不是本身的颜色问题,而是受伤后的疼痛.我知道,我喝的是不知所措,她和着泪水吞下的是苦涩,一直流入心里.
我们巡着自己的人生轨迹走着,中间只是偶有联系,当我在南方正为工作的事劳心的时候,接到了英的电话:你来我这里吧,我这里很宽敞的,工作嘛,你可以慢慢来嘛.我去她那儿,确实很不错的,客厅里还有一个小吧间,她说:是江准备的.他要晚上才回来.晚上我见到了那个叫江的男人,很有气质一(后)中年男人,寒喧过后,渐渐熟络,说说笑笑的,天南地北的到也能猛侃,可是心里总还是有点怪怪的,别扭.:”纤儿,香格里拉,藏秘.来点吧,知道你爱喝这个”英递过了红酒,那晚我们聊得很晚,看得出来,江对她很好,很体贴她,放纵她的任性.
英喝酒的样子改变了,不象从前了,那味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很媚很媚的.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在玩游戏,成人的一种游戏.她没说,我也不问.这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江帮她投资开店,房租签约,进货,做账中得到了证实,我提醒她,这很危险,她笑笑,拍拍我的肩头.说了句:我知轻重.我担心的看着她,那微启的红唇里隐匿着很多事情,可是在老友面前,她还是没得隐形.
只要是渗及到男人与女人,不管在一起时那感情是基于一种什么目的,最初都是很美丽,而结局往往大多都是差强人意.在一个周未,我刚与一客人谈完事情,英的电话来了.我匆匆来到她那儿,她一个人坐在地上,仍是满屋子的酒味,她静静的流泪,静静的说:江走了,不再回来了,他给英的户头里打了一大笔钱,他说,他起初是爱英的,甚至还与妻子提出离婚,是英深深的伤了他,江说,英并不爱他,在骗他,店里的事情,其实江早就一清二楚.只是不说,等英来对他坦白.两年了,英一直没说,(虽后几个月英没有骗他)江说,他不愿再等下去了,他到了输不起的年龄.英说两年相处下来,发现自己爱上了江,江却不给她机会,走了.她大口大口的渴着红酒,大口大口的吞着苦涩的泪.
每个人生存的法则不同,没有谁是谁非.英用她的红唇读着红酒的滋味.她把健身与美容的定义轻描在外衣.最近,与她的联系渐少了.可是每每为了所谓的应酬端起酒杯时,心里总会想起英.希望她再端起酒杯时,用另一种态度,换另一种心境,健身在人格,美容在心灵!
(原文作者不详,中国葡萄酒资讯网向本文作者表示感谢,欢迎读者提供原作者)